时间:2020/11/2来源:本站原创 作者:佚名 点击: 61 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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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宣宗危难遇邹垣

唐宣宗李忱与新吴(今奉新)芰山(今驾山)的邹垣是莫逆之交,正如宣宗在诏书中所说的那样:“朕当危难之际,晦迹云游,遍历天下,尘埃物色,邈失无人。惟有芰山邹垣,别具眼界,识见超群。遇朕道左,礼在己右。自己贫贱,以礼相延于庭。燕衎情挚,夙夜殷勤,倾盖谈心,恳切肫诚。”李忱身在长安,怎么会与身居新吴乡野之间的邹垣有交集呢?《旧唐书》本纪第十八下载:“宣宗圣武献文孝皇帝讳忱,宪宗第十三子,母曰孝明皇后郑氏。元和五年六月二十二日,生于大明宫。长庆元年三月,封光王,名怡。”光王李怡本是唐宪宗早年所纳李锜的妾郑氏所生的第十三个儿子,元和五年()六月二十二日生于大明宫。论辈分,他是唐敬、文、武宗的皇叔;论年龄,却比唐敬宗和唐文宗还小一岁。他从小聪慧异常,但由于自己特别尴尬的身份和地位,他变得特别地沉默寡言,经常成为几位年龄相仿的侄子调侃的对象。《旧唐书》载:“帝外晦而内朗,严重寡言,视瞻特异。幼时宫中以为不慧。十余岁时,遇重疾沈缀,忽有光辉烛身,蹶然而兴,正身拱揖,如对臣僚。乳媪以为心疾。穆宗视之,扶背曰:‘此吾家英物,非心惫也。’赐以玉如意、御马、金带。常梦乘龙升天,言之于郑后,乃曰:‘此不宜人知者,幸勿复言。’历大和、会昌朝,愈事韬晦,群臣游处,未尝有言。文宗、武宗幸十六宅宴集,强诱其言,以为戏剧,谓之光叔。武宗气豪,尤不为礼。”正是由于他的“严重寡言”,宫中的人都把他看成是一个“傻子”,连最熟悉他的奶妈都认为他有“心疾”,只有皇兄穆宗才真正了解他,并且把他视为“吾家英物”,还赐给他许多好东西。他经常梦见自己“乘龙升天”,他不明白为什么又不敢对人说,只好悄悄地问母亲郑氏,母亲知道此乃天子之兆啊,让几位侄子知道了定然小命不保,只得郑重地嘱咐他千万不要对人说起。此后,无论文宗、武宗两位侄儿对他如何地无礼,如何欺侮他,他就是不说一句话。唐开成五年()正月二日,文宗李昂病重,神策军左右护军中尉仇士良、鱼弘志矫诏废皇太子,立李炎为皇太弟。同月四日,“文宗崩,宣遗诏:皇太弟宜于柩前即皇帝位,宰相杨嗣复摄冢宰。十四日,受册于正殿,时年二十七岁。”这位刚即皇帝位的皇太弟就是穆宗五子、文宗五弟、光王李怡的亲侄子李炎,是为唐武宗,次年()正月初九日,改元会昌。武宗在位时,任用李德裕为相,对唐朝后期的弊政做了一些改革,但他最为人垢病的是崇信道教,在道士赵归真的极力鼓动和李德裕的支持下,从会昌二年()起开始下令拆毁佛寺,并派御史分道督察,至会昌五年()达到高潮,全国拆毁寺院共4.46万余所,强令还俗僧尼26.1万人,奴婢15万人,没收大量寺院土地,史称“会昌法难”。此时光王李怡“愈事韬晦,群臣游处,未尝有言”。由于“武宗气豪,尤不为礼”,李怡内心十分恐惧,时刻担心招致杀身之祸。民间相传,李怡为了躲避武宗迫害,特去请教长安城里的一个老和尚,问他怎样才能逃避宫廷之祸。那老和尚什么也没说,只在他的掌心写下了“百丈”二字。老和尚的本意是说,只要离开京城长安百丈之遥,便可消灾避祸。可是李怡会错了意,千方百计去打听“百丈”这个地名。终于,他打听到江南西道洪州新吴(今奉新)有一座百丈山,山上有一个百丈寺,百寺里有一位百丈禅师,于是长途跋涉数千里,来到了新吴县。李怡是从高安方向进入新吴的,他到达新吴的第一站是与高安交界的华林山,华林山有一个著名的道观叫浮云宫。同治版《奉新县志》卷四建置一寺观“浮云宫”条下收录了“唐宣宗诗:道人西蜀来,自谓八百岁。爱此华林幽,穴居聊避世。真风度万劫,神仙邈相继。灵岫摩天空,鸟道入云际。石罅紫苔封,泉泓墨龙憩。碧桃花未开,白鹿迹已逝。春风撼山馆,急雪舞林际。涤除衣上尘,刮尽眼中翳。何当赠刀圭,岂复便俗吏。吾不学李宽,盗名取嘲戏”。由此可知,李怡最早在新吴留下印记的地方是华林山,他游览了四川隐士李八百隐居修炼过的八百石洞,然后又拜谒了他的先祖唐玄宗赐名的著名的道观浮云宫,并在此题下了《浮云宫》诗。李怡究竟是何时到达新吴的?《旧唐书》、《新唐书》、《资治通鉴》等官修史书均不载,毕竟光王的这次外出说得好听点是“晦迹云游”,说得难听点就是离家出走,况且是“为僧游方”,对皇家而言,毕竟不是什么很光彩的事,故官修书史没有记载也在情理之中。明郭子章《豫章书》中有一个简单的记录:“唐宣宗武宗之忌,为僧游方,遇黄檗禅师咏《瀑布》云:‘千岩万壑不辞劳,远看方知出处高。’宣宗应声曰:‘溪涧岂能留得住,终归大海作波涛。’”既未点明吟诗的时间,也未点明瀑布所在的地点。近查湖北长江出版集团、崇文书局出版的《中华邹氏族谱》和年《东鲁邹氏宗志》,其中关于唐宣宗与其先祖邹松垣交往的记录甚多,其中的世系详类中有:“第五十二世有邹松垣,字卫州,号孟津,生于唐贞元十年甲戌岁()八月十四日亥时,会昌四年(),值宣宗微行古寺,游百丈山,见公浑朴雅淡,安贫乐道,知为高士,遂与结为方外友,流连数日,谈论世务,满腹经纶。”本段文字说唐宣宗到新吴的时间是会昌四年()。邹松垣何以会成为宣宗的“方外交”呢?这其中有何因缘?邹松垣讳垣,居住在新吴县(今奉新县)法城乡芰山(今驾山),这里是从华林山前往百丈寺的必经之地,古代芰山有连接新吴、高安两地的驿道。李怡从华林山经驿道走十几华里,下山经过的第一个大村落就是芰山。南唐末、北宋初胡仲尧撰写的《清隐居士传》详细地记载两人交往的情形:“居士讳垣,唐时人,宣宗赐号清隐居士。其时权珰用事,势倾中外,往往冀立不慧者,可一手任其把持。宣宗幼居大内,性极精明,深自韬匿,故作痴状。诸党私相喜幸,以为异日奇货可居。宣宗乃慄慄危惧,出亡遁迹,托名忱僧,云游天下。一日,至新吴华林道院,流连久之,曾有‘春风撼山馆,急雪舞林际,涤除衣上尘,刮尽眼中翳’之句留题浮云宫。时逶迤途中甚窘,居士适与之遇,见其神采英迈,知非常人,止宿于家,款洽优隆,倾盖谈心。忱僧亟称之曰:‘真清隐士!清隐士!’因述跋涉困苦状,居士遂于芰山宅后,创岑楼精舍,植棠数百株,曰海棠洞,外立十二花亭,水斗茶园,为徜徉游息之所。御题花亭壁上诗云:‘清隐先生旧隐居,我看乔木意踌躇。儒风遗韵留千古,后有儿孙好读书。’忱僧时偕居士游大雄百丈寺,大智禅师慧识有真主至,豫遣徒抵候山下。既至如平生欢,相与联诗语禅,耽玩名胜,引以流觞曲水,以娱意适情,竟忘返焉。御诗曰:‘大雄真迹枕危峦,梵宇层楼耸万般。日月每从肩上过,山河常在掌中看。仙花不间三春秀,灵境无时六月寒。惟有上方人罕到,晨钟暮鼓碧云端。’适武宗疾渐,司星占帝所在,会昌五年三月,百官奉车驾豫章,物色至芰山。帝心犹豫,祈发于天,以卜事几。诘旦,则发生三尺,帝乃决行。明年,宣宗即帝位,改元大中。三召皆不奉诏,诣阙表谢以老病略云:‘白水青山,已足野人活计;黄封紫诰,敢忘圣主殊恩。自知麋鹿之群,难入凤鳞之侣。原陛下怜以老病,假大雄一抔土,以观太平,庶全残喘。戴巨鳌之山,未知恩重;泛大鲸之海,只觉魂摇。’帝知其不可起,乃下诏答之云:‘昔光武与子陵为布衣交,朕今嗣位,而有不臣不贽之宾,岂非盛德事耶?今特赐尔清隐居士,封桂里状元、朝议大夫之职,玉印一函,食邑三千石;其配张氏,封东鲁贤德一品夫人;所居芰山,名曰驾幸山,居士三子俱封镇国将军。’一居驾幸山,一居登高山,一居西葛山,世谓之三山邹氏云。”胡仲尧这篇文章不仅写到了宣宗“出亡遁迹,托名忱僧,云游天下”的原因和过程,而且叙述了与邹松垣相遇、相交和“偕居士游大雄百丈寺”以及与大智禅师初次相识的因缘。不过这里有一个明显的错误,接待李怡的不是大智禅师怀海,此时怀海大师已经圆寂了整整30年,继任百丈寺住持是怀海首座弟子法正禅师,史称“第二百丈”。李怡在百丈寺出家做了和尚,在百丈山中留下了“冬瓜窝”、“皇娘墓”、“犀牛潭瀑布”等传说和“灵境御题”、“天子地”、“龙蟠石”、“驻跸山”、“真源”石刻及“流觞曲水”石刻等史迹留存,这些都是李怡在百丈寺生活过的历史印记。《中华邹氏族谱》还收录了一篇唐代特授江西都察院张尚仁撰写的《清隐居士传》载:公讳垣,号南库,又号卫州,配贤德夫人张氏妙贞,隐居乐道,不求闻达。一日居家无事,适野闲游,与大唐宣宗相遇于道左。公见宣宗状貌非常,因厚待之,留住于家,经旬乃去,至百丈寺题诗曰:“大雄真迹枕危峦,梵宇层楼耸万般。日月每从肩上过,山河常在掌中看。仙花不间三春秀,灵境无时六月寒。惟有上方人罕到,晨钟暮鼓碧云端。”然无豕之物,难以安宅。复至公家,公益有加礼焉。进珍馐以享帝,创花亭以娱帝,相与讲道论德,莫逆于心,如子陵之与与光武焉。居岁余,帝乃去。游花药寺,遭卢太守妄繁之狱。后武宗不豫,宦官马元贽、大臣苏文卿等欲迎帝登位,而莫知其处。六部移文天下,查考州县,无一知音。适有新科进士邹堮曰:“要知宣宗,盖去衡州监前问之。”时宣宗在狱,见大臣来迎,方冕出监,又复至公家,居住旬日,然后回朝登位,即降诏征公出仕。公辞以年迈,遂敕封公为“清隐居士”,銮驾半副,食禄三县。又封公配氏张为“东鲁一品贤德夫人”。以宣宗驾幸芰山,后遂改其地为“驾山”云。张尚仁此文与胡仲尧撰《清隐居士传》有相似之处,但所记细节不同:说李怡在邹松垣家“经旬乃去”,即住了十余天再离开芰山前往百丈寺,在百丈寺题诗后,因“无豕之物,难以安宅”,不明白这“无豕之物”到底何意,反正并未在百丈立足,而是“复至公家,公益有加礼焉”,“居岁余”,在这一年多的时光里,李怡与邹垣的交情日笃,在芰山住了一年多,再去了湖南衡州(今衡阳)的花药寺游玩。在衡州游玩期间,因李怡是“晦迹云游”,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,他“遭卢太守妄繁之狱”,何谓“妄繁之狱”?语焉不详,反正是被关在了衡州监狱里。李怡是如何出狱回到朝廷即位的?胡仲尧《清隐居士传》载:“适武宗疾渐,司星占帝所在,会昌五年三月,百官奉车驾豫章,物色至芰山。帝心犹豫,祈发于天,以卜事几。诘旦,则发生三尺,帝乃决行。明年,宣宗即帝位,改元大中。”这里说的是因为武宗病重,又没有儿子做继承人,于是宦官便想起了那位傻傻的光王李怡。可是李怡已经有一年多不见他的踪影了,他到底去了哪里?不得而知。于是便请司星占了一卦,知道了他的所在,就在会昌五年()三月,百官带着车驾到了豫章郡,又经反复访求,才在新吴的芰山找到了做了和尚的李怡。李怡也不知这消息是好是坏,正犹豫不决,也占了一卦,说若吉则头发生,若凶则头发不长。第二天早上,“则发生三尺,帝乃决行”。这一段记载有点神话色彩,可信度不高。张尚仁撰写的《清隐居士传》说:“后武宗不豫,宦官马元贽、大臣苏文卿等欲迎帝登位,而莫知其处。六部移文天下,查考州县,无一知音。适有新科进士邹堮曰:‘要知宣宗,盖去衡州监前问之。’时宣宗在狱,见大臣来迎,方冕出监,又复至公家,居住旬日,然后回朝登位,即降诏征公出仕。”这里说寻找李怡是靠“六部移文天下,查考州县”,这是官方找人的正当渠道,尽管“无一知音”,但新科进士邹堮却一语道破天机:“要知宣宗,盖去衡州监前问之。”在衡州监狱找到李怡之后,李怡又回到好友邹松垣家住了十来天再启程回京。李怡在新吴的一年多时间里,曾经三次到芰山,都住在邹垣家。他从百丈寺回到芰山,邹垣对他更加优待:“公益有加礼焉。进珍馐以享帝,创花亭以娱帝,相与讲道论德,莫逆于心,如子陵之与与光武焉。”“居士遂于芰山宅后,创岑楼精舍,植棠数百株,曰海棠洞,外立十二花亭,水斗茶园,为徜徉游息之所。”吃的是“珍馐”,住的是“岑楼精舍”,玩的是“十二花亭”和“水斗茶园”,过着十分悠闲自在的生活。有一天,他游过十二花亭之后,在花亭壁上题诗一首云:“清隐先生旧隐居,我看乔木意踌躇。儒风遗韵留千古,后有儿孙好读书。”游了海棠洞后,他又题诗一首云:“新春偶尔到灵台,万斛红莲花正开。帘外忽然香雾起,神仙才下九天来。”会昌五年()中秋,李怡再游芰山,有诗云:“一年好景是中秋,仗剑高歌福地游。八百神仙严辆驾,三千士女拥行裘。彩云影散天垂盖,蜡炬光浮月满楼。我意预看行乐处,九天青雾遍沧洲。”李怡在芰山留下的印记很多,都被后人集成了驾山八景,每景均有诗题咏。邹垣的住宅被后人命名为“驾山仙居”,有诗云:“鸾辂来迎圣驾归,先人宅第顿生辉。九重三诏荣封日,咸颂君王友布衣。”李怡在芰山的生活起居之处被后人称为“行宫御笔”,有诗云:“如椽御笔写天章,一日行宫百代光。漫道久分唐岁月,昙花烂漫至今香。”李怡游玩的地方被后人称为“海棠花洞”,有诗云:“洞口琪花种海棠,流连花下有山郎。到今花寂云封洞,惟有佳句百世芳。”李怡常去的岑楼精舍被后人称为“道院幽居”,有诗云:“一境天然道院居,曾开绛帐足三余。满庭修竹尝栖凤,半亩清池可化鱼。”有一天,他到芰山对面的案山游玩,看见满山开满了红花,他想起了武则天诏令百花盛开的故事,也对满山红花说:“此后只准开黄花。”据说后来该山只有黄花盛开。该山后被人称为“王见山”,而“山花听令”成为驾山十景之一,邹绩有诗云:“对面南山郁郁青,唐君顾问始称名。盘蜒重嶂蟠龙势,平秀圆峰耸凤形。春到花明铺锦绣,云开日丽列帐屏。王言题品英灵在,红变黄花万古声。”驾山祠堂兴建之后,邹垣后人特在祠内设有一龛为“宣宗御座”,有诗云:“遐世遨游阳道边,丰神洵是地中仙。当年御座宣宗号,篆入碑铭万古妍。”芰山附近有鼓楼冈,宣宗第三次到芰山时,身份已经明确,邹垣曾在此敲锣打鼓欢迎宣宗的到来,该地遂被后人命名为“鼓楼高冈”,有诗云:“御驾重来隐士堂,安排钟鼓待君王。赓歌盛会当年事,花草豳风见此冈。”邹绩有诗云:“玉辇曾经此地游,鸡人严设候更筹。天开形胜排青闼,峦列嵯峨耸禁楼。伊昔漏声鸣五夜,至今名誉播千秋。吾闼多少云程客,几度登临一豁眸。”此后的经历,国史语焉甚详。《新唐书》本纪第八·宣宗载:“会昌六年,武宗疾大渐,左神策军护军中尉马元贽立光王为皇太叔。三月甲子,即皇帝位于柩前。”更名李忱,是为宣宗。宣宗即位之后,正是用人之际,也是报恩之时。唐会昌六年()六月六日,他下了一道《封邹松垣诏》(见湖北长江出版集团、崇文书局《中华邹氏族谱》第一卷邹姓人物第页)云:“奉天承运,皇帝敕曰:朕先危难之际,国纪民政一旦失焉。遍游天下,凡民皆鱼目也。惟芰山邹氏垣者真异乎哉!避祸潜迹彼地,伊惟精忠,事朕夙夜匪懈。惜未酬报,常慊于心。今登宝位,事经数月矣。朕屡诏书来征,卿何不从?恩深似海,朕无可报,则朕愧心赧颜之甚也。今特行诏敕一道、玉印一匣、銮驾半副,进禄建昌、高安、新吴三县,封粮一万顷,以答昔日之恩,准凭敕诏无违。封邹公松垣清隐居士、桂里状元、朝议大夫、镇国大将军。封垣妻张氏妙贞东鲁贤德一品夫人。封垣长子邹珏、次子珊、幼子珂皆为镇国将军之职。封垣媳童氏、陈氏、刘氏为镇国夫人。封垣孙邹兴、邹顒为锦衣卫指挥使。准封,谢恩!仰江西都察二院张尚仁、潜文政并保诏官十二员,并布政司、按察司部司南瑞道南昌府、建昌、高安、新吴三县各掌印官,同到芰山邹垣家斋敕文一通,无违顷刻。六部保诏:吏部尚书严化;户部王济;礼部李希明;兵部廖国祥;刑部谢天真;工部毛道光。”从宣宗的这道诏书来看,其中有“朕屡诏书来征,卿何不从”的说法,盖此前曾有过多次征召邹松垣进京为官的情形,但邹松垣皆不奉诏。本次下诏恩及邹松垣一家,父子婆媳皆得敕封,恩荣备至。还特委派“江西都察二院张尚仁、潜文政并保诏官十二员,并布政司、按察司部司南瑞道南昌府、建昌、高安、新吴三县各掌印官,同到芰山邹垣家斋敕文一通”,目的是希望“无违顷刻”。结果如何呢?胡仲尧《清隐居士传》称:“三召皆不奉诏诣阙,表示以老病略云:‘白水青山,已足野人活计;黄封紫诰,敢忘圣主殊恩。自知麋鹿之群,难入凤鳞之侣。意陛下怜以老病,假大雄一抔土,以观太平,庶全残喘。戴巨鳌之山,未知恩重;泛大鲸之海,只觉魂摇。’”邹松垣只是回了一道“表”,诚恳地向宣宗陈述了自己的心迹和愿望。次年()正月甲寅,宣宗大赦天下,改元大中,敕封新吴县百丈寺为“大智寿圣禅寺”,还“杖杀道士赵归真等数人,流罗浮山人轩辕集于岭南”,并令“上京两街先听留两寺外,更各增置八寺;僧、尼依前隶功德使,不隶主客,所度僧、尼仍令祠部给牒。”六月六日这一天,宣宗又想起了好友邹松垣,他封官不任,赐物不领,任何的功名利禄都不为所动,的确是一位世外高人。唐大中元年()六月六日,宣宗又接连给邹松垣下了三道诏书(见湖北长江出版集团、崇文书局《中华邹氏族谱》第一卷邹姓人物第至页),第一道是《赐清隐垣公诏》:“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:朕当危难之际,晦迹云游,遍历天下,尘埃物色,邈失无人。惟有芰山邹垣,别具眼界,识见超群。遇朕道左,礼在己右。自己贫贱,以礼相延于庭。燕衔情挚,夙夜殷勤,倾盖谈心,恳切肫诚。朕今嗣登大宝,理宜进爵,以答前庥。三诏下逮,表谢固辞。不臣不宾,诚盛德可嘉。兹特赐号清隐居士,敕封桂里状元及第、朝议大夫之职,尔妻张氏封东鲁贤德一品夫人,尔子珏、珊、珂俱封镇国将军,尔媳童氏、陈氏、刘氏俱封镇国夫人。玉印一函,食邑三千石,锦袍一袭、玉带一围、御翰宝扇一柄,以示宠锡。汝往钦哉,无斁!”这道诏书除了孙辈未封之外,只是对前一道诏书的重复。担心他仍不奉诏,第二道诏书《封垣公清隐居士诏》是:“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:行坚金石,匪宠利所能移;志恋烟霞,匪尘缘之可挠。识力既高天下,风度复绝乎古今。如斯硕彥,益切褒嘉。尔芰山修士邹垣,才优学赡,志洁行芳,如山如皋如陵,未足拟其峻范;有猷有为有守,殊堪以旁求顾。乃屡诏不起,叠表固辞为?于戏!继踪巢许,非徒石隐为高;印迹随光,更自清修有要。兹特封尔清隐居士,用若厥志,以志尔修。”该道诏书的实质内容是因为邹松垣淡泊名利,志行高洁,不愿为官,特赐封他为“清隐居士”。第三道《赐垣公诰命》是:“奉天承运,皇帝敕曰:堂堂清隐,一世之杰。德润金石,忠贯日月。挽节告回,光辅奕叶。粹玉无瑕,至刚不折。皇恩下赐,玉玺宝诰,御翰宝扇。清风高节,务光许由。舒卷自得,动静何求。任意挥洒,身在琼楼。”这道诰命除了对邹松垣“德润金石,忠贯日月”的品节极力地赞扬了之外,更无其他实质内容。此后,邹垣便把芰山更名为“驾幸山”,简称“驾山”,他的三个儿子邹珏、邹珊、邹珂居住在三个地方:一居驾幸山,一居登高山,一居西葛山,世谓之三山邹氏。其中驾山邹珏后裔曾经七代同居,雍睦蜚声,嗣经一千一百余年繁衍,子孙分枝散叶,遍布于奉新及周边县市,乃至于全国各地,历代贤才辈出,簪笏相望。总而言之,其称“驾山邹”或“清隐堂”者,均系唐代清隐居士邹松垣之后裔。再说到宣宗,即位之后就把武宗朝的宰相、晚唐重臣李德裕贬出朝廷,一直到死,李德裕也未能还朝。又重用牛党的白敏中为相。延续了几十年的牛李党争最后以李党的彻底失败而告终。宣宗勤于政事,孜孜求治。他非常喜欢读《贞观政要》。他重新整顿吏治,并且限制皇亲和宦官。他把死于甘露之变中的除郑李之外的百官全部昭雪,也曾经想根除宦官,但鉴于甘露之变的前车之鉴,未能有所行动。对于政事的关心超过任何其他事情。他很注意召见大臣谈论政事,探讨治国经验。翰林学士令狐绹因为了解前朝史事,被倚为心腹。宣宗常在夜里把令狐绹召入禁中长谈,从庙堂大计到江湖疾苦,无不涉猎。宣宗常对令狐绹的学识大加赞叹。宣宗在临朝听政的过程中,注意礼遇大臣,正襟危坐,从不表现丝毫倦怠。宣宗对于大臣,尤其是宰相的控制是十分严格的,每逢与宰相议事完毕,他就会提醒:“卿辈好自为之,朕常常担心卿辈有负于朕,日后,就不能相见了。”他处理政事十分细致,往往明察秋毫,使大臣们非常紧张。令狐绹在宣宗朝任宰相最长,他深有体会的说:“我十年秉政,最承恩遇,然而每逢延英殿奏事,未尝不汗透衣衫。”同样,对于大臣进谏,宣宗也能够虚心听取。《资治通鉴》载:“上乐闻规谏,凡谏官论事、门下封驳,苟合于理,多屈意从之;得大臣章疏,必焚香盥手而读之。”魏征五世孙魏蕃,因敢于弹劾驸马都尉令,得到宣宗信任而被任命为宰相。宣宗常说:“魏蕃有祖上风范,名公后代,我很看重他。”相反,对那些缩手缩脚的大臣很是不满。宣宗记忆力超强。《资治通鉴》载:“上聪察强记,宫中厮役给洒扫者,皆能识其姓名,才性所任,呼召使令,无差误者。天下奏狱吏卒姓名,一览皆记之。”宫中洒水扫地的人和全国监狱吏卒的姓名都能能记得清清楚,堪称奇才。令狐绹曾推荐李远做杭州刺史,宣宗说:“朕记得李远一首诗中有‘长日惟消一局棋’的诗句,这样的人能胜任地方长官吗?”大中九年春,宣宗在出游途中遇到醴泉县百姓祈祷,希望届满的县令留任。宣宗记住这个县令,当其所在州刺史空缺时,就委任他为刺史。那位刺史上任前入朝辞行,宣宗问:“你出任之州离京师多远?”那刺史答:“八千里。”宣宗道:“卿到任后的为政善恶,朕都会一清二楚,不要以为天高地远。此台阶之前才真正是相隔万里啊,卿能明白吗?”刺史慑于皇帝的威严,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。他对待皇室兄弟十分友善,《资治通鉴》载:“上敦睦兄弟,作雍和殿于十六宅,数临幸,置酒,作乐,击球尽欢。诸王有疾,常亲至卧内存问,忧形于色。”对于宗室成员总是优待有加。在对外关系上,他击败吐蕃,收复河湟。这是安史之变后,唐对吐蕃唯一的一次军事上的胜利。宣宗是唐朝历史上惟一一位以皇太叔身分即位的皇帝,又是晚唐皇帝中顺宗以后的十一帝中寿命最长的一位,他死于大中十三年()八月,享年五十岁。宰相令狐绹摄冢宰负责治丧,为他做了最后一件事,臣上谥号曰“圣武献文孝皇帝”,庙号“宣宗”。第二年二月,葬于贞陵。另外,宣宗在晚唐的皇帝中也是声誉最好的一位。司马光在《资治通鉴》第二百四十八卷中评价说:“宣宗性明察沉断,用法无私,从谏如流,重惜官赏,恭谨节俭,惠爱民物,故大中之政,讫于唐亡,人思咏之,谓之小太宗。”综观宣宗在位13年的经历,他之所能够比其他皇帝更英明,与他即位前晦迹离尘的隐居出家经历不无关系。他曾经为祖宗基业做过不懈的努力,这无疑延缓了大唐帝国走向衰败的大势,但是他又无法彻底扭转这一趋势。当大厦将倾之际,谁又有雄才大略能施展回天之力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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